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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会帮他,脏死了,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比地狱之息更“下贱肮脏”的秽物,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你给他接好腕骨,让他自己洗。 等待他洗干净的过程有些无趣,这是自然的,一个和自己有着相同构造的身体不会因为多了些乱七八糟的伤痕就变得有什么趣味。比起他现在是如何艰难地清洗自己,你更想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然后狠狠嘲笑他。 所以你支着脑袋,问道:“怎么弄成这副样子的,跟我说说?” 他机械的擦洗身体的动作顿了顿,抬头快速朝你这边看了一眼,而后又低下脑袋,声音沉闷:“我…我现在很累,一会儿…一会儿再告诉你…可以吗?” 你没有强人所难,只是耸了耸肩道:“费迪南德,你变娇气了。” 大概是天冷的缘故,即便你身处温暖的壁炉旁,被他砍下而空缺的三根指头的关节处依然泛着针扎的刺痛,它们在作着无声的提醒。 抚摸这一片丑陋而突兀的疤口在几年里已成了你下意识的动作,也是你寻求冷静与理智的手段。你在逃脱后用碧绿玉骨作为手指的替代,靠着灵力悬浮于断口,虽然灵活,但到底是死物,明明早已习惯,今天却突然变得格外扎眼和冰冷。 你在年纪轻轻即变残疾的愤怒与仇人落魄的快意中游移,又因惯于冷静的大脑而无法获得真正的兴奋。一片死寂中你想到了,他刚才说的话。 “那么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你打算怎么赎罪?” 他再一次抬起了头,你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答案——你想你应该没有猜错——“该不会,你想用这具被玩烂的身体赎罪吧?” 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