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腻。 “你伤得很重?”她看不到他的伤处,但预感一定伤得不轻。 梁阿点点头,“如果我死了,请……请姑娘烧了我的遗体,若有一天姑娘去到范河,麻烦将我的骨灰埋在桃花坞的桃树下。若是做不到,就请姑娘将我的骨灰撒在枭阁外的任意一寸土地上,哪怕是脏污的沟渠也无所谓。”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激动起来,”一粒都不能留在这里。” 凌云釉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第一次见到梁阿那一幕,那时候的他压抑了多少怨恨与不甘,忍着屈辱凿去世家公子的清贵,将谄媚的画皮缝在血rou模糊的脸上,微笑着逢迎那个以爱之名折断他风骨的少女。 她感受得到,他已经放弃了生的机会,任由生命从躯体里一点一点燃尽,连同他最后的骄傲一起。 “你听着”,她必须想办法激发他求生的欲望,“我今日赶来救你,是为了报答你曾经的恩情,你活着,我会想尽办法救你出去,你死了,我也不必再惦念你的恩情,我会把你的尸体交给明昔,向她讨一个人情。” 梁阿,不,他会更愿意别人叫他苏沉,眼睛里快要熄灭的小火苗被什么东西重新点燃,他撑着凌云釉的身体慢慢站起来。 凌云釉扶着他,在黑暗中扫视了一转,确认出口的方向,毫不犹豫向那里走去。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洞口的天光里,紫衣少女手握骨笛从暗处走出来,额间的鸡血石微微晃动,浅红色的幽光像一汪缓缓流动的泉水,从她眼睛上漾开。 卞松月攥紧骨笛,反手一挥,骨笛敲在坚硬的石壁上,石屑如雪散落。 凌云釉终于找到出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