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羊1
挂的那枚穗子。 不是玉佩常见的结饰,而是剑穗的样式,做的人看起来不太熟练,部分绳结的大小并不均匀,却被人当作腰坠好好系在了身上。 奚疑只看了一眼,几步近前伸手搭在凌晏肩上,一如方才杀人后的姿势,因为懒散而拖长的尾音显得有些轻慢:“我不回阁里。你要找那小道士?放心,我不跟过去,房子给我住两天。” 这混账东西随心惯了,威胁的话张嘴就来。更可气的是他压根儿不觉得自己在威胁,凌晏都不用问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都退步不跟着你找乐子了,你别得寸进尺。 于是被碰瓷的老实人沉默片刻,干脆利索抛了枚钥匙给奚疑,旋即转身就走,显然不想跟他再多说一句。 搭在肩上的手便顺势抬起来,鞋面轻轻一挑险些落地的锁匙、踢到手中,对着月光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 还是曾经见过的那一枚。 被他人知道了住处、知道了作息时间、知道了常走路线、知道了惯用的兵器和手法……却仍然维持、分毫不改,反而对另一个人的安危记挂在心。 有人慢慢、慢慢扬起嘴角,在黑暗中露出无声的笑。 ……真——可爱啊。 不论是你,或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