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有再敢动他真魂,而是在他神识内翻找起来。他一举一动,无不叫人难受。探到白葭兰体内银针时,更是笑了起来:“你这小道,连锻体的凡人也斗不过么……究竟凭了谁的本领,叫你敢闯到我面前?难道你是哪位道友炉鼎……他怎如此宠爱,叫你体内清气充盈,毫无损毁——” 他突然神色一变,面也白了几分:“——竟是你毁了我的俑人,好啊!” 昆山惊怒之下,只想提了他的魂出来,炼成新的傀儡——他本来寻觅雌雄同体之人也是为此事,好容易碰上这么好的一个——却是已经叫人占了的。 他既然得不到这人,便起了损毁之心。在他体内各种要隘都留下蚀人心智的死气。白葭兰纵使失去意识,依然被那疼痛绞得眉头紧锁。昆山又瞥见他眉心一道黑光闪过。尽管只是一霎,以他的眼力却绝对不会看错。他感到事情还有转机,又匆匆收了手,留那小道士在地上颤抖挣扎。 而他自身,也没有什么好模样,已经被对方护体的真炁涤了个透彻。此时浑身血rou脱落,内脏挂着白骨,像是被野狗啃过的尸体一般。一道一鬼,本就势不两立,只看到底是白葭兰道心坚定,能抵死气侵扰之苦;还是玄牝神通更甚,能炼化了这幅好容器。 白葭兰早已忍着疼痛,闭目趺跏,运转起周身真炁抵御。昆山也得不得舍下这幅寻觅已久的童子色身,又回到依附的神像中。只是在此之前,他看了一眼在旁战战兢兢的信徒。自己这幅模样叫人撞见,真是有损威严。神君未作什么考虑,抬手便拷了那人魂魄,也不顾他哀叫,在空中一口口撕着吞吃了。 而老者的余下的尸身,也像当时的王员外一样,站着呕出了内脏,变成一团内外翻转的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