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只粉,一只蓝
金鼠姑无意在大面儿上管安时礼叫孽障大人,但她习惯把孽障挂在嘴边,一时没改过口,喊出孽障才想起来要管安时礼叫大人。 孽障和大人两个词之间只停顿了一个呼x1,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孽障大人。 孽障大人这个称呼让人无法生气。 今日天气转暖,金鼠姑上穿件扣身的品月夹棉交领衫儿,底下一条淡粉洋绉桃花流水满褶裙,青兴布膝K,用一条纱绿线带儿扎着K腿,头上梳了双螺髻,螺髻底饰一卷缀有珍珠的绿绳。 这个螺髻一看就是府中的奴哥给她梳的,两个螺髻梳得一样大小,发绳左右两边垂落的长度也一致,安时礼看着,心情有些美,挑着一边眉毛点点头:“不错。” 安时礼不搭理她的鞋底破了,金鼠姑把右腿高抬至安时礼的眼前:“我说我的鞋子破了!” 鞋底蹭满了灰尘泥块,安时礼屏住呼x1,轻轻拍落金鼠姑的腿,后退一武,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金鼠姑放下高抬的右腿,换左腿高抬,无理扒瞎:“这只也坏了。” 在地面上蹭了一个白天,就算鞋底是一本厚木头也会被磨成薄片,安时礼咬着牙,再次点头。 秀完两只坏掉的鞋子,金鼠姑蹭到安时礼面前,从背后的竹篓里拿出一根约莫半只手臂的长度,削平的竹子递给他,而后耳朵默默地贴在竹子的另一端,等声音传到耳朵里来。 她知道安时礼看到自己的鞋子破了,却不解点头为何意。 “我知道了。”安时礼对着竹子端口慢慢说道,“我待会儿让人给你去买双鞋。” 待会儿就有新鞋穿,金鼠姑眉眼弯弯,道一声谢,收起竹子,蹭着两只步儿,跟在安时礼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