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焚(腿搭扶手椅被万花入,凌花享用双X
不大聪明,活至十八岁依然迷茫地任人揉捏,再锋利的剑器有什么用呢? 而刻下,李忱在笑意将转淡时,觉得有一柄纤细冰凉的剑器架在了自己颈侧。原本被链刃绞紧了,听冰剑修长锋利的刃身也在他脖颈上划出血痕。刃再进一寸,就该有殷殷热血无可挽回地喷洒而出,即便他不会身首异处,也不会有和薛雪游交谈什么的机会。他向上看雪游的眼,安静驯垂着的眼睫的美人仿佛琉璃塑成——李忱记得两次遇到薛雪游时的样子,每一次眼前的道子都摔浸在血泥里。他不介意蝇营狗苟、是死是活,在猜出少年在那座绣楼里大概做了什么以后,他也心照不宣地不曾提及此事。 但他此时忽然想起来了。李忱看到薛雪游依旧在笑,似乎珍爱、轻谧地在微笑里,持剑的手再向他脖颈上再推一点。男人印象中的薛雪游不习惯做这样的事,至少不会放纵自己杀人。刻下雪游却将剑按到他身上,凝看着那道不浅的血痕,张唇轻轻: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么?” 李忱也抬眼凝视雪游静邃的眼,两颗明亮的眼瞳被月光一浸,和少年噙在唇边的笑同样泛出蜜般冰凉的光。雪游手掌轻柔,不过捧到李忱颈上的时候,是在以要真的把李忱扼死的力度缓缓收紧: “这世上要是没有你这样的人就好了。我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大家心里都没有那些疯狂的事,永远不用盘算着怎么杀死其他人。但现在我也想杀了你,怎么办?” 雪游将手掌攥紧,他触到一手温热的血,像是自己也被划伤了。李忱反而战栗起来,似乎喜悦一般在唇边攒出团簇的笑,男人缓缓勒紧两边吊缚着他的铁索,阴鸷的双眼一眨不眨地幽然凝视着扼着他脖颈的人。 真好,这个世界…连薛雪游也是快被他逼疯了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