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惊鼙(天策腿交控S,苍云睡后窃吻
帆答应过我,找到了我父母的遗骨,会为之立冢。独孤琋,你知道他…与当初信成静乐两位公主是血脉相延,若他恨我,我多少要担责,但他现今救我、说了许多话,就连唐献他们,恩怨纠葛,我也不知究竟应该如何去选。何况,还有人未曾伤害过我,只是…机缘巧合,造化弄人。” 此言在周步蘅意料之中,他淡淡地听,继而又问: “我知。你的性子天然如此,即便他人负你,你亦不改前心。虽然不愿如此说,但雪游,若善意要用在他们身上,你信自己会有一个好结局么?” 雪游陷入沉默。四周悬设的淡色帘幔随夏风拂动,长垂古雅的缥碧样子,坐于床上的清丽美人就像一杆被扶栽于绿萼翠叶中的花。他在浅淡的病容里是熟绢上画就的一个漂亮偶人,细枝伶仃,但古典洁净的设色韵彩朦胧,敷墨鲜活地存活在周步蘅眼前。金笼里奉养的一支清艳的花,会存活很久么?即便周步蘅决意要把他从画卷里裁下来,因为薛雪游不该是被人把玩以后,有朝一日又束之高阁的艳图,他曾经也有鹤一样的清傲,或许是天性的软善绊住了他。但周步蘅同时很清楚,假如他裁错一步,薛雪游都会因他出自怜惜的援助而万劫不复。他会悲惨地枯败下去,令人无可奈何儿惋惜地委落。 也许一生只会绽放一次。所以本心孤傲的男人并没有立时决意要把薛雪游从在他看来泥泞不堪的潭水里拽出来,如果雪游能自己想通,给出他自己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要比他说一万句劝慰都有用。 “……嗯。我知道。我不清楚他们怎样看待我,也很难相信。可是现在,我除了师兄你和师门以外,什么都不剩下。我可怜么?我也并不介意所有人会觉得我可怜,假如这样能让整件事,都变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