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他竟然已经习惯了,麻木了。
弱地依靠在他怀中,轻阖眼皮:“如果我好了,你也会对我好一点儿吗?” 男人的沉默让他习惯性地自问自答:“会的吧瞿律师,你会的对吗……” “你会的……” 男人极力地忽视对方在自己耳边的胡言乱语,可偏偏难掩溢出的恻隐之心,尤其当他瞧见对方满脸毫无血色,嘴唇苍白,口鼻并用地艰难呼吸着,像个奄奄一息的重症病人无力地靠在他的臂弯下时。 他记得樊远曾经对他说过,温斯尔幼年被检查出罹患精神疾病时,接受过将近半年的封闭式治疗,但结果并不如意,只因他那时候太小,无法承受过高强度的持续性精神治疗,在药物控制与贴身医护的照顾下大体可控,在七岁那年发病时,差点儿让母亲死在自己的刀下,才被迫接受封闭治疗,往后的九年里都不曾有过严重的发病状态。 那么今天呢? 他曾好奇过是怎样的精神治疗,让温斯尔事后像具破碎的人偶,脆弱到一推就倒,毫无防备地缩在他怀里,试图寻求一点儿属于人的温暖。 只可惜在最后,他依然后悔自己对温斯尔产生怜悯,后悔去同情一个疯得彻底的精神病人。 疯子无法共情正常人,那他也要对温斯尔无情到底。 被囚禁的第二年,他过得并不好,甚至被温斯尔折磨得几近奔溃。连反抗都不会反抗了,只能木然地接受少年的侵犯,来换取片刻的宁静与安稳。 手机持续不断的震动,将瞿向渊扯回了现实。 他倒抽着一口冷气在胸腔,最后缓缓地释出。 瞿向渊抬脚动作的瞬间,腿竟一软,差点儿往前跪倒,他下意识攀着旁边的墙壁。 “……”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对温斯尔的恐惧更甚。 瞿向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