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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 卓凌急忙刹住脚步回头问:“容太医?” 容太医沉默了许久,艰难地从袖中掏出一条穗子。 那穗子看上去已经很旧,但保存得极好,一点油污灰尘都不曾沾上。流苏上方是一枚小小的玉铜钱,不似一般集市上的薄利片,那玉坠圆鼓鼓的,十分可爱。 卓凌呆住:“容……容太医……” 容太医挤出一丝与往日无异的轻松笑容:“我在集市上看见这么个小玩意儿,虽不值钱,但看着倒还新鲜。你剑上无穗,不吉利,挂上吧。” 卓凌低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剑柄。 那日为了救江淮渡,他匆匆逃出江府,连随身的小包袱都忘了带走。 唯独江淮渡送他的那串穗子,让他宁死也要带在身边。 可后来,那串穗子再也没了当初的意义,反而成了他日夜痛苦的根源。 于是卓凌把那串穗子扔进了山崖下的急流中,这把光秃秃的剑柄,就会时刻提醒着他,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卓凌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容太医,谢谢你,我不习惯在剑上挂穗子。" 容太医呆滞了片刻,狼狈地低头收回了穗子:"是我唐突了,卓少侠,我去煎药。" 卓凌独自深陷在回忆中,恍惚着不曾察觉身边的人有何异样。 容太医再也没提过穗子的事,他开始陪着卓凌一起耕地种菜,在风华烂漫如云端仙境的烟鸟山里,开辟出了一处热热闹闹的菜园子,还种了冬天吃的白菜地瓜。 架子上的丝瓜和豆角长得飞快,一条条密密麻麻从藤蔓上垂下,熙熙攘攘地好像在喊"快来吃我。" 容太医知道自己手艺不佳,乖乖给卓凌打下手,把豆角摘下洗净,切成半指长的小段,等卓凌炒熟做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