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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由心生狐疑,讷讷道,“殿下亲近赵七娘子,是果真打算同赵氏结亲,将承远侯收为己用?” 萧衍的目光从远处山脉间收了回来,看了他一眼略皱眉,似乎对这个说法颇为不满,“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 孟楚听出这语气中的不悦,当即对揖双手拜下去,“是属下失言,望殿下恕罪。” “罢了。”七王随意地摆摆手,脚下踱了几步,声音波澜不惊,“你行色匆忙,可是让你去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孟楚因道,“什么都逃不过殿下的眼睛。户部侍郎王行之的嫡子□□一案,的确是太子动手脚替他压了下来。” 萧衍闻言一哂,唇畔笑色讥诮,“过去听闻,大理寺办案最是铁面无私,如今倒愈发不中用了。”他边说边伸手掐下一朵待开的花苞,攥着掌心里随意把玩。 孟楚忖了忖,复又试探道:“殿下,此事咱们要不要禀明圣上?陛下此生最痛恨官吏滥用私权欺压百姓,若得知太子有此行,必定对之失望透顶。” “不必急于一时。”七王微微一笑,“陛下的喜恶太子比我们更清楚。他生性狠毒,即便户部侍郎是他党下之人,也不该冒这个险出手相助。他如此帮王行之,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咱们顺藤摸瓜,没准儿还有意外之喜。” 孟楚恍然大悟,面露喜色道:“还是殿下心思缜密,属下即刻便去深查。”说完抱拳揖手,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垂花门。 花骨朵被碾碎,鲜红的花汁顺着指缝滑落,萧衍毫无所觉,旋身朝书房去。跨过门槛入内看,他的小娇娇正捧着书册打瞌睡,脑袋一点点如小鸡啄米,不由眼底一柔,霜雪尽皆散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