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
心里有百般的不情愿——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愿让纪承揪到自己品行不正的尾巴,就好像他是一位顽劣不堪的孩童,除了不停地犯错,什么也做不成似的。 于是,盛迟鸣轻咬下唇,敷衍地嗫嚅道:“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纪承彻底恼了。 “不是大事?不是大事的话你至于怕得连家也不敢回?还冲我发脾气?”一股邪火从胃里飙了上来,他撇开正准备系安全带的手,冲着一直在避免与他直视的盛迟鸣昂声道,“你今天怎么了?不知道学好,和萧名玩到一块儿去尽学起他耍大牌摆架子了是吧?” 盛迟鸣的脑袋内“翁”一声炸开了花,浑身血液沸腾了似的,奔涌的热气直逼每一处可以出气的孔洞,他紧紧攥着大腿上服帖的西裤,昂起头面红耳赤地质问道:“许蕴就很好吗?你和她贴那么近,有学到些什么吗?” …… 前一秒还一引即燃的火爆气氛登时冷了透彻,纪承哑口无言,他神情复杂地注视着盛迟鸣,半张的唇合了又分,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除却车载空调吹来的“呼呼”声,眼下的视听两感发挥不出任何作用,空气的温度也许降至了冰点,可贴上肌肤时却热得可怕,如同两人之间扑朔迷离、似近非近的关系。 其实有那么转瞬间,盛迟鸣能感觉到纪承已经近在咫尺,只是这样的感觉太过虚幻飘渺,就好像纪承是高飘于无云碧空中的风筝,有轻风拂过,便会毫无眷恋地飞向属于它的广阔世界,而牵引的细线终有一日会承受不住压力,悄然断裂。 从前的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