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
放缓了速度行驶在酒店前花园的车道上,时不时甩来几道刺目的近光灯。 “不用了。”耳边人声嘈杂,眼下气氛诡异,盛迟鸣在听见纪承的话之后莫名紧张了起来,嗓眼处似放置了一小具刀片,说话时的稍微牵扯都在给这一动作加大难度。 盛迟鸣同样害怕被纪承知道自己犯下的错,于是不假思索改了口:“我还是回家吧,我们两家不顺路,我自己打车走就行。” “你刚才不是还说不想回吗?”他的面色异样和眼神飘忽都被纪承看在眼里,几乎是轻而易举地激起了纪承的疑心。 轿车鸣笛声在不远处响起,纪承抽空瞄了一眼。 “我…”盛迟鸣的思绪同毛线般乱作一团,停顿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好借口,遂自暴自弃地瞎扯道,“我现在又想回了。” ——平日里从容淡定的少年此时紧锁的眉毛未曾放松片刻,完美造型中的每一根发丝都透露出“焦虑”的心情。 纪承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脸上的浅笑渐渐消散:“你如实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音调降了下来,听得人不禁胆战,再也不复方才的轻松氛围。 糟心事在这一整晚接二连三地发生,盛迟鸣心理窝了太多乱七八糟的情绪无处发散,以至于在听见纪承的询问后,他竟从中品出了未言先行的责怪,少见地恼羞成怒道:“我都说了没什么事,你别问了!” 话音刚落,盛迟鸣便匆忙转身,试图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凶案现场”。 不明状况的司机不过才从驾驶座迈开条腿,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