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不打了吗(承鸣)
面壁思过的滋味不亚于再挨上一顿,只是被折磨的地方不尽相同,一个是心理,另一个是身体。而让今年二十岁的盛迟鸣光者下半身,顶着一个晾了许久还留有余温,并红肿不堪的屁股背对着纪承面壁,他宁愿再挨两顿打。 从纪承的视角看去,盛迟鸣的裤腿可怜兮兮地堆在脚踝上,衬衫下摆因抬臂的缘故缩至了腰际,修长笔直的双腿上方是一个伤痕交错的屁股,若是将手靠近些,还能感觉到它冒出来的热气。 其实盛迟鸣一米八出头的身高在北方并不拔尖,但大概是因为比例极佳,视觉上直逼一米九,以至于纪承坐着稍抬头看去时,脑海里竟闪过一个念头:他是不是长高了? 盛迟鸣端举着藤条,这时候的心里除了羞就是委屈,只能听见身后的纪承翻动纸页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不断提醒自己的身后正坐了一个人。 戒尺带来的伤痛像缓慢渗透进rou里一半般,经过了时间的分秒流逝反倒叫得更嚣张了,屁股连同手心,以及手臂肌rou的酸胀一齐摧残着盛迟鸣的耐心,他着实是无了硬抗的能力,在不允许改变姿势的面壁时,只能靠脑力劳动来分散愈发难熬的孤单与疼痛。 在盛迟鸣原先的观念里,牵连无辜是错,行事莽撞也是错,可这件事本身在他看来并无过错,换句话说,如果今晚他更加小心谨慎一些,而没酿成大祸的话,那么最终会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他可以拿着那些照片去要挟江沿主动出面澄清,同时不用损失江昇的口碑,还能在纪承面前证明自己已足够成熟强大,遇了困难能独自化解,也不用借助家里的背景或是他的帮助,一举三得,完全挑不出破绽。 没曾想,这一计策不但没能解决旧事,反而凭添祸端,到头来出面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