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

    最后是冲进去一个不稳歪斜在死人榻边的贾文和。

    好像有什么断了,贾诩双眼睁圆了,掐着你垂下去的手奋力捏着手心发凉的指尖,再摸到手腕,泛青的血管凸出来,皮肤透着死灰色,修得圆圆的指甲抠进手心,张仲景摸着你的眼睑合上你的眼睛,那已经扩散的瞳孔消失在贾诩眼前,“殿下又在耍花招。”加大力度,贾诩握着你的手耸肩,脚迈在前面,冷笑般扯起嘴角:“殿下…这时候了…还是…”

    贾诩话还没说完,只是感觉手扣住的指尖脱力地滑下去,再也握不住了,就那么垂在榻边,他怔愣一下,没人知道贾诩到底在思绪什么,只是没人接他的话,疯言疯语层出不穷,暗色的乌鸦拍打着翅膀站在军帐外,想腾空离开那样展开翅膀——

    却发现翅膀怎么也拍打不起来,油亮的羽毛好像散了,肌rou也使不上力。只能在外不断徘徊不前。

    腿好痛,乌鸦叫了几声。好痛、好痛、好痛。

    贾诩已经断断续续服药数月,按理说应该有了好转,却怎么也无法脱离梦魇和睡眠障碍,黑眼圈加重了,脸也像游魂失去血色。他不能这样,他不能到这个地步…好像谁死后他就失了魂落了魄一样,骨头被抽去一根,贾诩穿着暗色单衣坐在床边,药汤放得已经散去热度,吻到唇边的碗沿却总能让他想起最后你冰冷的唇瓣,吻起来是那样的,毫无生气,死人……

    “死了也不想让我安生,殿下可真是…”叹口气自言自语着,贾诩无奈地摇头,腿又传来阵痛。

    不知道是麻痹神经的作用还是强制入睡,他在广陵王死去的第三十个夜晚里思量着可以有个没有梦魇缠绕的安睡,如果代价是要他无法抑制住的腿疼的话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