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你为什么要将无所谓的信任交给在下呢?”

    他不理解、他不明白。贾诩捏着手里面无力抽离的手,坐在榻边看着那人,往日风光潇洒的亲王却好像不见了,燃烧的画卷般化成灰烬,贾诩只是握着你的手,捏住,尚存的体温和渐弱的呼吸都在提醒他一件事,可贾诩还是张口继续说:“为什么要告诉我?”

    “到最后了还想要羞辱我吗,还是想说在下也是你的弃子?”

    一句话让本就全身剧烈疼痛的你哑口无言,嘴唇毫无血色,皮肤上遍布的血斑让你张口说话都成奢望,亮橘色的亲王袍却成了碍眼的衣物,哪里是什么荣华富贵,王侯将相到临终时刻了也不想脱掉的贵族外袄,却在你身上是枷锁了。“你…”

    “您…”

    张口就是咳嗽,全身保留的力气全用在捂嘴颤抖,脊骨断裂般的疼痛,骨头好像被砸碎了,身上还有着前几天缝合的伤口,裂开后在身上浮现大朵大朵浅色的血花,贾诩只是起身快步离开留下暗色背影,没过一会还未穿好衣物的华佗就被拉来,手里的斧子还带着未擦干净的血迹。

    他见了你只是摇头。

    贾诩感觉脑内一瞬间好似堆积成山的火药被点燃了,抓住华佗的手腕几乎拔高嗓子喊出来的一句:“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不是医生吗?”

    又扭头转向你:“好啊,你也和郭嘉一样在装病,不过殿下你可比他像多了…”

    “耍我很好玩吗?”嗤笑一声,华佗其实很想知道他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扭身撩开帷帐帘子离开,拄着拐却并未直起身板,贾诩抿唇干笑几声,华佗一边整理被贾诩扭歪挂在身上的衣物,一边走近你,榻上的人似乎生气已经快尽了,他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