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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好受。 「笖茗,怎麽了?」居应仁伸手拿了浴巾擦拭头发。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她冷声。 「我们出去再讲?」居应仁套上单笖茗拿进来的T恤。 「我在房间等你。」她说,转身离开浴室,留下吓了一身冷汗的居应仁。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单笖茗。 一是她们相处一直都很和平。 二是单笖茗与她都是岀了名的好脾气,两个好好小姐,是会吵多少架呢? 「我进去了。」居应仁敲了敲门。 「先把头发吹乾吧。」单笖茗坐ShAnG。 居应仁走到梳妆台,单手吹发。 软床上的单笖茗立刻发现到不对劲,迅速走上前,拿走居应仁手里的吹风机。 「左手。」她说。 居应仁愣了几秒,才缓缓将左手伸出,掌心向下。 「手心。」 她这才缓缓将反掌。 「眼镜弄伤的?」聪明如单笖茗,依照这伤痕,加上不见居应仁的眼镜,一下子便猜到伤口的成因。 「嗯。」居应仁轻轻应声。 「你待会最好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单笖茗咬牙,替居应仁吹发。 沉默。 头发短,不出几分钟便吹乾,居应仁突然有些後悔留短发。 「先从你的左手开始。」单笖茗坐上软床。 居应仁没有收到邀请,笔直站在她面前,约莫两步距离。 这画面犹如母亲正要向犯错的孩子训话。 「前几天跟家人吵架,你知道,我生气的时候会拿下眼镜,那天没有拿捏好情绪,一个不小心就把眼镜捏碎…」居应仁解释。 她在那当下,感受不到任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