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指煎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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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翳所隐,徽音坐在圈椅里,听完露出深思的表情,却只笑着说:人可不是财产,怎么能将臣民称作财产?那太过冷酷了。 晏歧陪在太后左右,冕旒悬垂的玉串轻轻一晃,嗫嚅着说是。 皇帝今年十七,实在算不上年幼了。 可他在徽音面前,一向言听计从,连半声辩驳都不敢有。徽音见他们都不言,意兴阑珊地一笑,挥了挥袖,旁边奉剑的侍婢忙上前来。 “走吧,”她又笑了笑,视线略过底下的耶律炽,云淡风轻,跟看一件粗朴的器具没什么区别,“请将军移步宫后苑,为陛下舞剑解闷。” 他说是,晏岐却伸手,固执地拽住徽音迤逦的翠袖,少年美好的脸容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晦涩。 仿佛是在恳求,他将声音放得很低,“朕——不,母后,我不想看。我们回去吧?” 其实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 那场剑舞,也就没有了后文。 俄而回想起来,耶律炽觉得心里有些古怪,还没等他想明白,忽地一僵。颧骨掩盖着guntang的红潮,他将目光移下去,是徽音,她抓住了他的衣襟,似乎想把他按在床上。他们靠得很近,呼吸相闻,面容近在咫尺,近到足以让他看清徽音瞳孔里幽冷的火焰。 耶律炽呆呆地看着。 这时他才发现,徽音是有野心的。 宫里的罗裙制式复杂,每一根系带都是文明教化演变的繁文缛节,共同掩藏着皇城里最甜美的梦。 他在解衣这一关犯了难,如果是他的衣袍,大不了动手撕坏;可这是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