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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时会拉着我的手说,别总是皱着眉。我怎么能不皱着眉。 这样的状况加剧不妙,迫不得已下,孙思邈只能孤注一掷,封住柳沧雪全身的经脉,散了柳沧雪所有的内力,也许能延缓毒素蔓延全身的那一天的到来。 简直是走上了方南风师父的老路。 孙思邈说:“以前方南风也是由我亲手封了经脉,散去内力。” 当初一语成谶,冥冥之中柳沧雪走上方南风师父的老路,为了救人几乎失了性命,我也走上杨钰师父的老路,在后悔当初应该听她的话,回到长歌门隐居。 柳沧雪甚少有清醒的时间。在经过最后的诊断后,他不再用性猛的药,只用温和的药吊着一口气。他的左手没有知觉,右手总是颤抖无力,于是由我给他喂一日三餐。但他总会吐出来,吃多少就吐多少。浑身的高热让他分不清他用了多少次餐,他在迷迷糊糊中,说,怎么早饭吃完这么快就要吃午饭了。当时是半夜,我看着窗外的月亮,我说,人不能饿着。 我茫然无措地看着柳沧雪惨白的脸,不知道当初跟着柳沧雪走的选择是否正确。他当时明明说过可以跟着我回长歌门,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发生的,我们明明可以白头偕老的。 平安佩还完好无损地系在柳沧雪的左手腕上,可怎么就不平安了呢? 现在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柳沧雪对我说,我们回轻羽台吧。 我其实不理解为什么他坚持要回轻羽台。 那时他的左臂没知觉,左腿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