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笑单是站在那里的时候确实会给人某种隐隐的压迫感,总会错觉他看着你时并不只是在单纯的打量,而是正有一些残忍冷酷的图谋。 千金堂这名望鼎盛的老大夫却并不肯改口。 很奇怪,这世上偏偏就有很多这样的人,权贵面前可趋奉,豪强跟前肯折腰,可是在某些陈俗旧历的糟粕面前,他们就突然有誓死捍卫的执拗了。莫说只是康宁口述,便是孟白凡亲在他面前证明,也未必能得到他的认同。 孟白凡这两三年间简直是京城乃至全天下正统医门中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以女子身份行医,虽然在民间乡野也有前例,更不乏鲍姑义妁这等史书留名的医者,只是医门中人仍然默认女医难登正堂。 除了个别的豪门大户会养两个略懂岐黄之术的婢女服侍家里的夫人小姐,毕竟妇人确有些不好外道的私疾,除此外,传道不收徒女、诊堂不招女医,简直就是此界中人约定俗成的规矩。 而彷如横空出世、治好了小皇子先天弱症的孟白凡,她若领了皇帝的县君尊号,从此安安分分做她有功于皇室的御史小姐也罢了。 可她偏偏向徽帝求了本朝前所未有的女医称号。 明明她没有任何针对医士的举动,可是以堂下老翁为代表的此界中人都像是感到了某种凛然的冒犯。 康宁在书中读到那些简略描述时只觉可笑,但孟白凡此时尚还没有以那种前所未有、被正统医门大加批判的思路解决南边的瘴症,没影响到南路药材商人和平西侯的利益,理应还未开启那无限的、针对她的迫害倾轧。 他没想到针对她的恶意来得这么早她分明没有接受那个县君的称号。 可是他再怎样为她辩白,那个老大夫最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