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不知道了。 也或许两种状态都还是戚长风但是他能感觉到上到帝妃、下到碧涛耿飞等人对他逐渐的忧虑、排斥、疏远和陌生。不能说戚长风无所谓吧但他其实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跟兴致理会这一遭。 偶尔他想只要,只要爱人得救。只要他们得救了,一切都会重新变好。 可是在一切好起来之前,戚长风辛苦维持着的、最后那点脆弱的平静,好像也岌岌可危了。 这无力到可笑的描补大概已经是当下他唯一还能给出的反映。 我说我快要死了。可是康宁静静地看着他: 舅舅和阿归同时回来,西北两地的药材商人齐聚京中,而你在这样的关头也一次次离我而去我猜杨皇贵妃下的毒药很难解吧?孟jiejie有没有说过我还能活多久? 戚长风全身的骨头和血液好像瞬间就被虚空中一只无形的手抽走了。 一直以来,虽然好像是为了小皇子的情绪才维持一个一切都好的表象。但也正因为这层脆弱苍白的表象,戚长风才能在无处不在的焦渴中留有一丝丝喘息的空档。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康宁,突然间整个人都麻了,好像心痛到顷刻间失去知觉、也就无法再痛了: 殿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戚长风呐呐问道。 什么时候啊 大概有挺久了。 在他要求戚长风不要亲去剿匪的刚刚;在他抱着茁茁、遗憾自己不能亲眼看到她长大的时候;在他孤注一掷般想要戚长风带他奔逃的那个夜晚;在他滚在二公主怀里、说自己急着想要看到她嫁出去的片刻 嗯,还要更早。 更早些的时候,康宁倚在邻水的亭栏边,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