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寿宴
长大,他是陆家独子,我是姜家小儿子,两个人都是被家里长辈给惯坏了的。我自知性子恶劣,而他则更是有过之无不及。这世上只有他干不了,没有他不敢干。 陆栖竹从小就生得好看,白玉似的瓷娃娃一样,长大后,比起姜怀瑾那种清冷感的美,他则更多出几分张扬凌厉。 我和他五岁时便一拍即合,一直到我十七岁那一年。在他的生日宴上,我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借着那股子酒劲和他表了白。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格外注意起他的一举一动,不管他想要什么东西,我都一一奉上。 他不拒绝我的礼物,也会搂着我说喜欢小七,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只是没有人来打破那层朋友的界限。直到我郑重其事地将暗藏在我心底的那份爱意表露出来,朦胧醉意中,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那层毫不掩饰的嫌恶。 鼓噪的心跳声在那一瞬间变得缓慢,我浑身的血液随之冷却下来。他挣开我扯着他袖口的手,轻飘飘扔下一句:“我们不是朋友吗?” “以后别说这种话了,姜杞。” “真扫兴。” 自那以后又是一年,我们之间断了往来,连电话都不曾有一个。再见面时,还是在陆叔的寿宴上。那时候沈誉已经被姜家认了回来,跟着我们一起去参加寿宴。 我远远望见他,一身浅灰色西装,身姿挺拔,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正端着酒杯与人谈笑。姜怀瑾过去和其他长辈打招呼,而我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也过去个招呼,算是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破冰。 我叫了他一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