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流
” 说到这里,医生语气停顿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当时立刻去大医院,这只手还是能……” 麻醉过后晕沉的感觉还在,谈策从病床前站起身来,随手扯掉了手背上的输Ye针头。他瞥了一眼被包扎好的左手,望了一眼外面的天sE。月亮高悬,将树影映的无b清晰,医院附近能听到明显的水流声。他走出大门,对面马路上的保镖正隔着一定的距离,默默地守在坐在路边巨大山岩上的人。 他盯着她单薄的背影慢慢走过去,一旁的保镖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宁奚察觉到坐到自己身旁的人,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河水。月光映在一片静静流淌的河水上,闪着微沉的、静谧的波光。夜里的风虽然带着凉意,但总算还是轻柔,她侧过脸看向谈策,感觉自己的手心仿佛在发痒:“疼吗?” “还好,”谈策右手伸过去,将她开着的外套扣子一点一点扣好,语气很淡,“不用觉得愧疚,你老实一点就算是给我省心了。” 宁奚看向他包扎好的左手,忍不住动了动唇角。她看向不远处静静流淌的河流,声音轻了许多。 “藏布,在藏语里是对河流的一种称呼。林芝的母亲河其实不是雅鲁藏布江,二十尼洋河,贯穿整个工布江达以后,它汇入了雅鲁藏布江。尼洋河河水清澈,雅鲁藏布江很浑浊,但在这里,它们交会了。” 宁奚低头,轻轻趴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上一次和谈策这样平静的说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在由隐瞒和猜疑组成的这一段时间里,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感情是否真实。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