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 留昭从不会嫉妒任何人,但他唯独会嫉妒崔月隐,而崔月隐也对此心知肚明,当初他就是用这一招让留昭放弃画画。 留昭跟崔希仪说起这个消息时,她倒是颇感兴趣,后来他们一起去看了崔月隐赠送给灵修庙宇的那幅画,令人极其不安的青黛色为主体,一幅很难形容的画,像深海又像天空。 况且这还是一幅用来做艺术冥想的画。 不过不管他的意见如何,委托人倒是很满意,崔希仪对此不做评价,不过后来崔月隐开始应邀来主持晚间冥想时,她也感受到了一点头痛。 本来她很喜欢去那里做瑜伽,但现在……用崔希仪的说法是月隐带来了太多神秘主义气质,不过留昭说得朴素一点,就是他当初在日本修禅时的病又犯了,喜欢装神弄鬼。 不管如何,他们在岛上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留昭甚至在这里的射击俱乐部找了一个活,有一次崔月隐来接他下班时,在无人的射击室,留昭端着枪远远瞄准他,崔月隐的神情都没有变一下,他迎着枪口走过来,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留昭觉得又快活又自在又安全,直到有一次他们在厨房的岛台里擦肩而过时,崔月隐突然说,我们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开始zuoai? 留昭被呛了一下,他端着一杯水正准备上楼,这时暮色四合,夕阳已经从海面落下很久,只剩下一点清凉寂静的暗光。 他靠在大理石的岛台上,有些不确定地说:“你和夫人也有很多年没有上过床不是吗?” “你会对融儿或者黎茂生说一样的话吗?” “……” 留昭握着水杯站在那儿,一时没有回应,他还真对崔融说过类似的话,不过结果不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