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云京
里,留昭突然意识到,崔融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在很冷静地在想着破局的办法,真正迷茫无助的,是坐在那里被当做战利品的他,只有他。 他在他们之间完全失去了声音。 留昭突然很想见到真正爱他的亲人,但很快,他就从短暂的迷惘悲伤中摆脱出来,外婆和舅舅们不仅解决不了他的问题,反而是他需要保护的对象,他已经到了可以保护他们的年纪。 而崔月隐和崔融,他们也不是他想象中坚不可摧的怪兽,他们是会痛苦、会嫉妒、会愤怒的人类,他见过崔月隐很多落寞的消沉的时刻,他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的掌纹。 他还站在原地,崔月隐走过来,伸手整理他的围巾,他的手指很冷,蹭过他的脸颊,又伸进他的脖子里,留昭被冰得一颤,抓住他的手说:“这真是最糟糕的一个冬天。” 他的命运已经完全被拖入陌生的轨道,留昭想起他去见周喻的那个早餐,浓雾弥漫的山道,他想起沈弥和崔循离开的那天……他独自一人住在别墅里,推开门去倒水喝时,遇见刚刚从日本回来的崔月隐。 “寒假结束之后,你还会让我回去上学吗?”他问,崔月隐笑了起来,他笑得止不住:“当然,昭昭,我还等着看你去补考呢。” 留昭用力踢他,崔月隐抱住他:“唉,要不然我去给你买一个文凭吧?你想要哪个学校的?” 不等留昭回答,他突然又低声说:“崔家的宗祠里至今还保留着脊杖和鞭刑,我受过这些东西,所以我非常厌恶暴力,但你跟我说要和融结婚的时候,我突然很想把他押进去,让他在你面前好好受一场刑,就像你跟我说想回德夯,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