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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伸手有些强硬地将留昭拉了起来:“酒井小姐说你今天的课上完了。” “我有话想问你。” “我要先去洗澡。”留昭皱起眉,朝隐正要说什么,崔虞臣和崔真妍从里面的训练室走出来,他们身上还穿着击剑服,只取下了头盔。 “五哥。”两人一起唤他,朝隐站起来,垂眸稽首说:“两位施主。” 留昭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五哥今天怎么来这里玩?”虞臣说,朝隐的声音很平静,不见刚刚的焦躁:“我来找人。” 留昭皱了皱眉,崔虞臣好像一副要帮忙看住他的态度,崔月隐不可能交代他做这种事,他有些心烦,跟酒井遥告别,拿起墙上挂着的羽绒服,说:“我们走吧。” 朝隐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他们走在回廊下,檀香蔓延在冷风中。 “一整晚我都在想你昨天跟我说的话,我拜托了一位在维港做私家侦探的老朋友去查那个人……小昭,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我不是说你在说谎,只是,如果月隐想要我退出,他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并不想参与他们的斗争,我们一向亲近,他应该知道我当时只是想要满足母亲的期望。” 留昭哑然,朝隐突然一笑:“不好意思,我在胡言乱语,月隐一向傲慢又残忍,他当然会对我做这样的事,我只是……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很羞愧。” “我真希望你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我,禅修的【无】中,也包含向无知臣服,蒙着眼睛走在旷野上的人,或许比睁眼躲避危险与野兽的人更能达到宁静的彼岸,如今我又一次陷入了睁眼的痛苦。”他有些忧郁地说,留昭又一次无言以对,他还穿着柔道服,只想洗个澡出去买画材,并不想在这里听人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