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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某种地步,我们总要开始面对天赋的缺失,被更有灵气的人超越和评判,但做艺术品经纪就要简单得多,而且位置上也更高高在上,我成了手握评价权力的人。” 留昭哑然,他们起身回去,沈弥将粉色郁金香插进花瓶里,留昭去了画室,下午的时候他从画室出来,见沈弥和几个人在客厅办公,两个三四十岁的白人男性,一个年轻的亚裔女性坐在沈弥身边,他们面前的桌子上资料有些凌乱,旁边的小推车上还放着几杯香槟。 “小昭。”沈弥对他示意,“过来尝一尝,我要选一样餐前酒。” 留昭走过去,依次端起几个香槟杯,一个个喝完,坐在沈弥旁边的女郎很惊讶地看着他,留昭有些茫然地看回去,沈弥忍不住笑:“你其实只要一样尝一口就好。” “留昭少爷上次喝了一满杯红酒也没有醉呢。” 陈姨在旁边说,留昭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第二个杯子说:“这个最好喝。” 沈弥探身从冰桶里抽出那支他说好喝的起泡酒,一整瓶都递给他,留昭又去厨房倒了水,拿着香槟回到画室。 临睡前,沈弥敲开画室的门,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去明天的慈善拍卖,对她这样的身份来说,尤其是一场离婚官司还未打完,孩子作为男伴出席是最无可挑剔的选择。 留昭拿着画笔看过来,神情中有些迟疑,沈弥看出他的担忧,说:“只是一场慈善拍卖,你不需要社交,和我们同桌的都是你父亲生意上的熟人。” 留昭心想这一定是崔循时常扮演的角色,但他现在在西班牙,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