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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架以及一张床,只剩下角落里堆积的书本,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冷清,没有半点人情味。

    宴丘握住筷子,手仍有些发抖,肌rou唯一的知觉只能感知到酸涩与疼痛。

    桌子上有一碗剩下一半的饭,是那个人吃剩的。

    阳台上的水声响个不停,宴丘想起了儿时蹲在河边听母亲洗被单的声音,那时候他还太小,对当时的一切都感到很满足不已,从未想过未来的自己会是这副模样。

    谢欲雪晾好被单,听见了身后有声音,他转过头,看见少年垂着白色的脑袋站在出租屋门口,手放在门把上,还没摁下去。

    似乎感受到了谢欲雪的注视,他变得局促起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因为长期无法与人交流而缄默。

    谢欲雪擦干手上的水渍,抓起桌上的伞和药递给他。

    “外面还在下雨。”

    递过来的手还带着洗衣液的香气,宴丘伸手接过了伞与药,声音沙哑地对谢欲雪说了第一句话:“谢谢。”

    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桌子上给少年打的饭菜一口也没被动过,谢欲雪盖上盖子封好,打算留作晚餐,热一下就能吃了。

    把剩下的衣服洗完以后,谢欲雪一觉睡到中午。

    待在家里也无事可做,他去了学校,彼时雨已经停了。

    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一个男生突然凑过来,关心地问谢欲雪:“嗨,早上怎么突然请假了?”

    谢欲雪抬起头,男生有着一头软栗色头发,带着黑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