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mama
电话那端传来焦急地追问,“这世界上哪能会有男人不欢喜nV人,那还能欢喜撒么事,难道、还欢喜男人啊?” 林静捂着脸痛苦地点了点头,眼泪从她的指缝滑落,“他只有在我排卵期才纡尊降贵来找我,把灯一关直接T0Ng进来,完事后就去隔壁房间睡,甚至、甚至自从有了琪琪后,我们就直接分床睡了,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啊,可他骂我SaO,骂我贱啊。” “前天,我跟他说要离婚,他把我按在地上,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的头往地板上撞。琪琪就睡在里面,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林静顿了顿,扯出一抹笑,“——狗都b我有尊严。” “妈,”大滴大滴的泪从她空洞的眼里掉出来,“我就像一个生育机器一样啊妈,我好疼……我好疼啊……” “……” “囡囡。” 视频中的老人黑发中参着几缕不打眼的银丝,是染发后新生的。她浑浊的眼下挂着吊钟般的眼袋,鼻侧和眼角的周围好似粗糙的树纹,每一根都是岁月的哀愁,是被时代的列车抛下后碾过的印记。 “这个东西我也不大懂,但打人应该是犯法的吧?我把侬爸爸叫起来。阿拉俩宁陪侬一道去派出所,再请个好一点的律师。这个律师费是不是很贵啊,侬那边钞票够不够啊?不够的话,姆妈这边有存款的,大不了阿拉把房子卖了,肯定够的。” “侬啊,也不要怕,”她说,“侬就带着琪琪,如果以后生活中碰到什么困难,大不了……” “大不了爸爸mama养侬一辈子。” 当她流泪时,那些眼泪卡在横竖的皱纹中。原来老泪纵横,如此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