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青青子衿
……身边的人是我么?”子衿长睫脆弱的颤抖着,声音带着不安。 五岁被卖入花船做小倌儿,哪怕他琴棋书画再精通,再温柔,世人都把他当做污秽不堪的玩物。从十二岁与霍青相遇到他被迫破身接客的十八岁,只有霍青待他始终如一,他们之间经历的很多磨难,霍青始终尊重他,从未逾矩,把他当做知己,当zuoai人。多年一直外出经商积蓄银钱,放弃科举为他赎身,为了娶他还放弃了所有,和父亲决裂。他却没有守住身,他真的很没用,他害怕,若是霍青又一次抛弃了他,他将万劫不复。 “都这个时候了,说什么胡话!” 霍青失笑,很是强势的把自己的子衿一把抱起,不顾河岸边的众人指指点点,一同上了等候多时的船。 “啊!”子衿惊呼,被抱起来挣扎不得,低头对上男子溢满笑意的温暖真挚眼神,突然噤声了。 子衿那变得格外温软湿润的眼瞳注视着霍青,柔柔道:“知了……” “船家走吧——”霍青把子衿安排在船舫,探出头吩咐老船夫。 “好嘞!您和小夫郎坐稳了哦!” 清风拂面,水波粼粼,荡漾开一江春情。 亲热过后,娇喘吁吁的子衿趴在霍青胸前,雪白细手抵着霍青的心口,声音磁性轻软:“千金易得,长情难觅,青郎,请你千万莫负弃我。” 霍青的心跳强劲有力,握住了子衿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几下,又低头吻上那墨色亮泽的发旋:“我的命都是你的,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看不出吗?” 子衿抬眸看他,泪珠划过细白面颊:“我知,只是我怕,我终究不是女人,不能为你生儿育女,我还……被……呜……” 霍青笑起来,胸腔震动着子衿,揉了揉子衿的脑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