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J(上)
到地方以后按了好几下门铃都没动静,赵飞白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锁舌“咔哒”响了声,门往里拉开。 吴渊只穿了套单薄的睡衣,脸色白得病态,眼角飞红、眼睛湿润、眼神迷离,波光流转间望着他盈盈一笑。 “你喝酒了?”空气中有浅淡的酒味,“靠,吃安眠药能喝酒吗?” “你也来点?” “谢谢不需要,我拿钥匙就回,太晚了。你也早点睡。” “睡不着才喝的。我经常这样,吃两片还没用就喝一点,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吴渊边说边转身往屋里走,赵飞白跟进来,趁人不在拉开鞋柜门检视一番:他的小白狗还在第一层最左边,但下面的鞋子做了不少自由运动,几天下来布局全打乱了。 他们大概不会在乎这种幼稚的细节吧,其他在吴渊家里有自己的鞋子的人。 他等了几分钟,忍不住换鞋进屋。 一楼除了夜灯只开着客厅里一盏落地灯,吴渊长腿交叠着架在一张小巧玲珑的茶几边缘,人陷入沙发里,柔软的脖颈向后折成一个快要断掉的角度,头发悬在靠背之外。 像一只死鹤。 睡着了?赵飞白蹑手蹑脚凑上去,结果对方自带雷达似的立刻抬头睁眼。 他立刻双手举到耳边做投降状:“我来拿钥匙。” 对方眼中的敌意和警惕逐渐消散,同时很快浓烟四起、醉意朦胧。他在身边坐垫上摸了摸,找出钥匙扔到茶几上,躺回去的时候顺手捞起地上的红酒瓶,对着瓶嘴灌了一口。 赵飞白把钥匙装口袋,不大放心地望着他:“少喝点,你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