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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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可以是自己,他多么的渴望孩子的拳头,将骄傲的他打死、将无知的他打死、将傲慢的他打死;当记者们围涌而上的时候,他会轻轻的说出那句原谅和不后悔。 忽然,范闲痛苦的呻吟一声,将他的腿撤下来。此时自信的神色顷刻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破碎的惊恐,从未见过范闲这样的表情,令范建颇感慌张。他不由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范闲说:“你疼吗?”他的手摸着范建的大腿根部,试图舒缓结缔组织紧张的缠绕,他的yinjing顺势滑了出来,血粘稠的挤兑在上面,像是复仇的蛇一般吐着信子。范建也呆呆地注视着他,仿佛不敢相信那实际上是自己的血,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下半身撕裂般的疼痛,范闲的yinjing精神饱满地翘着,他却沮丧的看着他,那东西在反光中发亮,简直像个匕首状的凶器。范建屏息凝神,他又叹息——这不是你的错。他说,错就错在爹错了。 错就错在爹错了。他站在公堂前虚弱的、发出这样的声音,五岁时递给他一只没有翅膀的蜻蜓。他记得范闲还是个孩子时的残忍,几乎与李云潜如出一辙,他记得自己如此纵容——这种纵容简直是没有章法的。范闲总是带着一种必胜的野心,那野心最终将他们害死了。这句话他酝酿了三年,最后终于在这一刻泻出来,范闲在他身上由此一愣,浑身镇住了,似乎是不相信刚刚这句话真真实实地落在了两人之间。这三年的凄楚和孤独、对于李承泽或者李云潜或者对自己的怨恨,因为这句话明确了方向,一股脑地朝着认错的男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