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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应彪躺在他身侧,他便觉得这个地方怎么都不好起来。 等崇应彪的呼吸慢慢平稳之后,伯邑考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先是找来了抹布和胶带,将抹布堵在了窗檐漏风的角落,再用胶带严严实实地粘上,让窗外的寒风透不进来一点,接着又用温热的水湿透了毛巾,掀开被子的一角,宛如做贼一样轻轻擦拭着崇应彪的下体。 他的动作实在是轻得不能再轻,竟然没让向来睡眠很浅的崇应彪察觉到,他睡得虽然不说沉,但好歹也算是睡了,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即使是睡着了眉头也隐隐紧锁着,那层薄薄的眼皮上还透着红,仿佛一捏就能出水,眼皮下落着的是寒冬的霜雪,让伯邑考不由自主地想要将他的心脏捂热。 伯邑考自己洗完澡后就又钻进了被窝里,被热气蒸得暖暖和和的身体竟然很快就被崇应彪察觉到,他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兽一般凭借着本能去靠近那处热源,睡得恍恍惚惚之间就把腿和胳膊一并搭在了伯邑考身上。 伯邑考不敢说话,就这么保持着一个躺尸的姿势睡了一整个晚上。 或许是因为刚经历了一轮舒爽淋漓的性爱,又或许是伯邑考身上真的有什么让人安心下来的魔法,向来做梦连连的崇应彪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做梦,待金色的阳光纷纷洒落进室内,他舒展开自己暖和的身子,拍拍身侧却没发现人。 崇应彪刚睡醒脑袋还是懵懵的,恍恍惚惚地揉了揉自己还是红肿的双眼,看着身边陌生的环境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睡在了伯邑考的家里,被窝外面的空气湿冷湿冷的,冻得他实在不愿意钻出被窝,昨晚叫得惨,现在嗓子更是沙哑,小小的床头柜上面正好摆着一杯温水,崇应彪便直接一饮而尽。 卧室外传来锅炉沸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