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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曹曼榕一边r0u着自己的眼睛,一边恍惚地坐起身。一转头,她立刻看见了坐在旁边的袁光夏。 袁光夏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她,面无表情。 曹曼榕微微一愣,接着垂下眼睑。 「好多了吗?」袁光夏问。 「医护组的姊姊呢?」曹曼榕低声说道。现在的她,还没有勇气与袁光夏独处一室。 「你烧退了,又刚好有学生在活动时受伤,她要赶去支援,所以就把你交给我了。」袁光夏从容地回答。 他为什麽能这样一副什麽都没发生的模样呢? 难道这几天来,就只有自己在烦恼痛苦吗? 袁光夏在游览车上对她说的那些话,曹曼榕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她心一沉,脑袋乱哄哄地根本无法思考。 「曼榕,我已经受够这样了。」袁光夏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我们到底要这样僵持多久?保持沉默根本不叫做G0u通——你让我感到很痛苦,你知道吗?」 曹曼榕愕然地看着袁光夏放大的脸庞,眼泪倏地涌上眼眶。 一看见她的眼泪,袁光夏就慌了,立刻松开抓住她肩膀的手,愣愣地开口:「对不起……别哭。」 原来,不是只有她在痛苦,他也会因为她的沉默而感到难受……曹曼榕的眼泪掉得更快了。 到头来,他们只不过是在互相折磨。 曾经以为只要逃避就能安然无恙,却只是让彼此深陷痛苦的泥淖之中。 ——每次,袁光夏问她究竟喜不喜欢他,自己只会拿自卑当作藉口转移焦点,掩饰她一味只想逃避的懦弱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