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触摸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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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干和一罐酸豆角。 过年时,裴家倒是大方了些,但也只是跟之前比,两斤花生和两根腊肠,胡翠燕来送礼时一顿夸张吹嘘,好似那不是两根细短的腊肠,而是两头肥硕的年猪。 一桩桩、一件件,逐渐磨没了谢家人对裴虔的所有好感。 但过分的事不止于此。 本地习俗,年节时,未婚妻或未婚夫郎多会亲手缝制些物件送给另一方,寓意情谊深厚。谢语竹不愿成为被非议的特殊,便打算做个小香囊,挑不出差错。刚好年前家里在镇上新扯了一匹藏青的绸缎,给谢文青做袍子用的,还留了点碎布头,谢语竹省得再挑布料,就顺手拿来用了。 不过虽然是做衣裳剩下的,料子是真好。谢语竹还在香囊双面绣了几棵翠竹,底部打了个精巧的络子,怎么看都不算敷衍。 裴虔也欣然收下了,还连连夸赞谢语竹心灵手巧。可就在半个月后,谢语竹受父亲所托去裴家找裴虔时,却意外看到裴家院子里的水井旁蹲着一个人,正在用冷水搓洗一只破烂脏污的香囊。 那人衣衫单薄,受潮的夹袄看上去像是僵成了两块硬干。鼻子和双手都冻得通红,嘴里呼出的茫茫白气笼罩住了半张脸,看上去模糊又遥远。 但谢语竹观察片刻,还是认出来了。 是裴风,裴虔的傻子堂哥。 香囊他也认出来了,正是他送给裴虔的那只。 一瞬间,谢语竹说不清心里头是什么滋味儿。生气自己的心意被糟践?或许有,但更多的是一股烦闷。 这么冷的天,风刮在脸上都跟刀子割似的,冰水更是能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