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还能这般在他身边看他多久。 病这种东西不扛念叨,当夜冯初晖伤寒加重,请来医生救治,直到夜半高烧才退去。 冯初晖烧糊涂了,有人喂水就张口,有人用湿毛巾为他擦脸就乖乖不动,潜意识却知道床边照顾的人是他最可靠的亲人。伤寒使得他身上时冷时热,热得冒汗时挥开了探他额头的那只高热的手,体寒畏冷时又觉得那手温暖熨帖,握住就不愿松开了。 对方任他拉着,为他盖被,在他睡不安稳时轻唱着儿时的歌谣曲调哄他入梦,半梦半醒间,周遭静默,然而被他牵住的那只手却并未离开,反过来虚握着他的指节,无声无言的守护,仿佛只存在一刻钟,又仿佛此刻即是永恒。 清醒过来的冯初晖缓缓睁眼,冲近前的男人唤了声,“大哥。” 冯岳霖应声,先放开了相握的手,又用手背测了测冯初晖额间的温度,“感觉好些了吗?” 屋中的炭火只剩余温,冯初晖咳了两声,连声说着没事,让衣着单薄的男人快去休息。 冯岳霖见人醒了,才招呼旁屋候着的家丁向炉里添炭。 “再吃一剂药。” 西药的药片并不苦,冯岳霖等人吃完了药,却还跟哄孩子似的,剥了一块不甜嗓子的麦芽糖喂给了冯初晖。 冯初晖想到了儿时,想着外边天寒地冻夜半三更,想要留冯岳霖在一间房子里休息。 二十好几的人了,太久没跟自家大哥撒过娇,正组织语言呢,冯岳霖嘱咐了句“快睡”披了外套就要出去了。 冯初晖赶忙放下喝到一半的水,“天色都这么晚了,大哥你要不就在我房间的西屋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