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棺材已经让家丁去定了,谁劝都不好使。 躺在地上的冯家老五冯绥阳哭咧咧地去抱他四哥冯初晖的腿,一个劲地呜呜。 冯初晖用袖子在脚下“拖油瓶”脏兮兮的脸上抹了一把,眼瞅着冯绥阳的棉衣都被抽破了,他家大哥虽然手狠但讲理,知道这不成器的小弟定是又犯大事了,从青年眼睛都睁不开的迷糊样子,估摸着许是又犯病偷抽大烟膏被捉现形了,既心疼又跟着气恼,回手在冯绥阳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还不赶紧跟大哥认错——还敢再碰那要命的东西么!” 鸦片膏还没要了他的命,他大哥才是真的要索命。 冯绥阳惯会配合冯初晖演苦rou计,看到他四哥冲他暗戳戳的使眼色,哼哼唧唧“知错了,真知错了,不抽了,再不抽了。”脖子一梗,“晕倒”在他四哥的鞋面上,脑袋都没碰上地。 冯岳霖的面无表情被对方拙劣的演技“打动”,鼻梁狠厉地颦动了一下,正欲再度发作,气息还未喘匀的冯初晖伤寒未愈,这遭之后呛了风,不住地咳了起来,仍断续地帮着犯错的人求情。 这通咳得太揪心,连冯绥阳都苦着脸,悄悄睁开一只眼去看他的四哥。 事实证明,四爷劝还是好使的。 冯岳霖无心再恼,将马鞭扔给身后的副官,接过军大氅,上前几步披在了冯初晖的身上,一脚将扑在对方脚下的那个丧气的玩意踢开,为冯初晖拢着领口,轻声斥道,“天气冷,快回屋去。” “挺尸”那位见好就收,想顺着这话进屋,然而没等他挣扎着爬起来,就被他大哥派人绑了手脚,再度扔进先前关他禁闭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