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的禁烟标志牌全都挂起来,大厅里没完没了抽烟的那些人,适当提醒提醒,每次上前面巡场都跟进了焚化炉一样,别人牌都看不清还怎么玩下去?” 老立应了一声,又接着前言说笑道:“咱也不是乱说话的人啊,轩哥跟你闹不痛快,我们又不落好处。” 肖远抬了抬下巴,拽得二五八万,“让他闹去,他这场子我早就不想看了。” 两人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男声:“是么?” 肖远脊背一僵,追着那人的身影,鞋差点没跟上脚,“轩轩你听我解释——” 程安身上的伤慢慢愈合完全,整一月都很乖,没进过赌场,某天照镜子时,偶然发现脖颈上被肆虐出的伤疤印记也变浅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在发展,只是他在医院买的“褪黑素”吃完了。 离开了药物的辅助,程安刚刚调整好的作息又乱的一塌糊涂,本该闲散放松的一个周末,深夜时,清醒的程安从床上爬起,坐在画架前,将画纸一笔笔的涂黑,在上面画夜影、画星辰、画黎明时的深灰的天际,而当天光大亮时,这张纸已经不能再绘出晴空的样子了。 程安想了很多事,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儿时的玩伴,学生时代的趣事,又想到自己的教师生涯,这些伴随赌瘾发作而涌现的记忆,最后指向了程铭海,他想起,自己还有一笔没还清的大额赌债。 他将画笔清洗干净,拿起画架旁的布巾擦拭刷头,这块款式素净的帕子在手心里的触感依然是柔软的。 程安缓慢地眨了眨酸涩的眼,召回神游的思绪,拿起一旁的电话,手指悬浮了片刻后,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程安静默片刻,问道:“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