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鞭声了,程安被身后伤处的刺烧感折磨得清醒了些,等了片刻,松开了紧咬的下唇,咽下带着血腥的唾液。 猝不及防的又是一声皮rou相接的重响,砸下的是皮带金属扣的那一端,程安身子剧颤,叫出的声音听起来疼得厉害。 “还敢再犯么。” 男人不带情绪的语气此时听起来那么可恶。 程安红着眼眶,拒不回答。 冯川没将人打服,扔掉了手上沾血开裂的皮带,将程安的裤子拉得更向下,换了另一种压制的姿势。 察觉到男人意图的程安拽着自己的裤腰,恨恨地说:“别碰我。” 冯川又试着控制身下的人,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反抗,于是将人松开了。 程安忍痛提好裤子,扶着沙发靠背艰难的站正了身体。 明明是他遍体鳞伤疼得要死,行刑者的脸色却比他还要难看。 程安火药味冲天的假客气,声音哑得很没气势,“您的话我都赞同,我也知道错了,就不奉陪了,我先走了。” “除了我身边,你哪都不许去。” 冯川见程安站立不稳,想扶他,又被程安猛地推开了手。 人的劣根性:一直施恶的人忽然温柔,会令人受宠若惊,感恩戴德,而一直温柔待人的人突然施恶,则会令人极度愤怒失望——冯川这两点都占了。 不巧冯先生近来给出的温情实在太多,突然不讲情面的将他打得皮开rou绽,又要在这种情形下上他,程安心律恼怒的飙升,负面情绪占据思绪后就再控制不住了。 “我去哪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 冯川反手抓住程安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就这样跟你男人说话?” “我就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