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冯川摸了摸他的眼角,轻声道,“闭眼。” 黑色的眼罩随着话音的落下,剥夺了他视物的能力,而最先勒在程安嘴里的“口球”将他的出言不逊全封在了喉间。 五感因视觉被蒙蔽而失调,周遭氧气在他加剧的呼吸间变得稀薄起来,身下柔软的地毯泥沼般不住下陷,偌大的一间屋子,安静到仿佛只剩他一人。 程安试探着蹭着沙发边角坐起来,没受到阻拦。 可程安知道,冯川还在——在这间屋子里,或远或近地看着他。 未知最可怕,玩他的人就算了,还诛心,程安在心里碎碎得骂着对方,生怕心理活动一停下,表面上的镇定就绷不住了。 打火机的轻响打破了寂静,在程安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的手被绑住动弹不得,尚且自由的思绪化作一把量尺,计算着二人的间距,捕捉着男人的声息。 距离并不安全,程安似乎能感受到火机的热度,从他脸前掠过,一缕香烛的飘烟,随呼吸吸入肺腑。 被禁锢住的赤裸青年如同三流恐怖片里演技不精湛的演员,若无其事地微扬着下巴,快速起伏的胸膛却暴露出真实的紧张。 他在怕,这令冯川想要安抚得摸一摸程安的后颈,再将加深过的恐惧,慢慢喂给对方。 冯川今天的耐心很好,所以愿意拿出些时间陪他玩,直到程安心里其他念头彻底地安分下来。 赤裸的胸口处毫无征兆的传来一点尖锐的灼痛,热流拖沓地向下滚动,直至冷却在了乳尖上。无法眼见,又被投注全副注意力的感官,娇气地夸大了疼痛,被淋到热油似的,命令喉咙痛哼出声。 程安“唔”了一声。 又一滴guntang的液体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