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上的男人温声地开口:“但我宁可你没听我的话。” 如果赌能让程安好受一点,冯川宁可纵容绝境中的程安去挥霍;也宁可程安不忍耐,不乖,任性地将他叫回来,好过他独自经受这一切。 冯川将程安打横抱进了浴室里,将他放到浴缸温热的水中。 程安反手握住帮他清洗手上血迹的男人的掌心,“刚刚发病时,像要裂开一样的脑子里没有赌的想法,赌也救不了我。”劫后残喘的人,由衷地笑,“还好有你。” 程安不愿意去医院,冯川找来医护人员为他处理心口上的抓伤,手指也被包扎了起来——被他轻轻捏一下胸都会叫痛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恨极了自身一样,剜着自己,挖劈了指甲。 冯川用洁净柔软的被子将程安包好,揽在怀间,轻吻了许久,直到力竭的人被他哄睡过去。 冯川示意小猫,“守好他。” 小猫落脚无声地跳上床,圈卧在了程安的脚边。 受雇的众保镖,在冯川面无表情的下楼,坐定在沙发上之后,自觉地站成了一排。 “程安今天去哪了。” 其中一人回声:“程先生说有点事情,没让人跟着。” 冯川拨通了程安手机里的最近联系人,在那边那个粗嘎的声音和机主“关切”的打招呼之后,用程安的语气和对方以短信的形式要来了“场子”地址,和站成一排的人说:“给我查这个人,带过来。” 老立惊恐地挣动着被绑在身后的手,膝弯被踢了一脚,跪下的同时,脸上的面罩被人掀开,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面前是何人。 “让客人坐着说话。”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和善地让手下给老立松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