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钟起承皱起眉:“你别扯疼他了。” 于是脾气不怎么和蔼的钟母在大儿子的脑袋上蹂躏了起来。 “大承,阿妈再给你生个meimei怎么样?” “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 钟起承转向摆弄着他衣服领扣的弟弟,刚步入变声期的少年人将粗沉的嗓音放得很轻缓,“二行想要meimei吗?” 小起行摇头,羽翅一样的睫毛眨动着,弯眼笑道:“只要哥哥。” 当哥的人相当受用,原本因为到家门口不方便上台阶,想将人放下,又因为这句话将他家奶里奶气的黏人精背在了背后。 小孩子似乎总是笨拙又柔弱,走路会摔,要人抱要人疼,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得拔高,比过了他的腿,超过了他的腰,看着他的眼睛时也不需要将下巴仰的那么高。 二十出头的钟起承锐利的像把以血开锋的杀器,从其父那里承过“衣钵”,一句钟大少搁在黑色交易场上,掷地有声。彼时的钟家是鬼怪们躬身攀附的天边阴云,浑可遮天蔽日,无数为财而争的人,做法事般跪在“继承者”的脚边,祈求一场甘霖。 身边从不缺陪伴的钟起承,将陪在身边最久的一个姑娘带回了家。 临要过夜之际,水到渠成之时,已经十几岁的半大少年,敲响了他的屋门。 “哥哥,我今晚想跟你睡。” 雷厉风行的钟起承言语间毫无在外时的强横,无奈道:“前段时间不是已经习惯自己睡了吗?” 钟起行抿了抿嘴角,慢慢地向后退着。 门还没关严,当哥的便心软地改了口风。 衣衫半敞的女人早已被勒令穿好衣服,满以为即将转正得道修成,不甘心地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