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如何,我不在乎
不在乎。” “说王妃的,全都让他们闭上嘴。查清楚是那个府里的人多嘴,找主母说明白,凡传言者一律严惩不贷,若是有不知悔改者,去寻几个混不吝的,上街见面直接打了报官投案,银子从璟王府账上出。” 这才是以往的璟王,一度让宝远时常觉得,自家王爷并不留恋王权富贵,只是为了某个人,某个执念活着。 现下宝远终于明白,这个执念是何。 “好了,无事你下去罢。”璟王说这话时,往笔洗里头扔笔的动作有些大,宝远最后的一眼,见着的是那枚白玉雕花的紫毫在他手中断成两截。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是冬日午间难见的惠风和畅,璟王隐隐闻得梅花香,透过花圃,丝丝缕缕撞入鼻中。 阳光正好,内室的帷幔隔绝阳光,长吟睡得很沉,两扇睫毛合着,呼吸轻飘飘的。璟王躺下去从身后抱住,长吟哼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昏沉的梦又续上。 幸好她睡着,听不到那些污言秽语。璟王如此想着,这世间崇尚三贞九烈,更何况舌头无骨,却能杀人,文不能言,字字诛心。 他不愿街头巷尾的议论声毁了长吟的清誉。 他要保护好他的好姑娘。 若是非要找出一个错误,来成为拒妾的理由,那就让审判落在自己身上好了。 上午还隐隐有落雪的样子,没想到醒来时阳光很好。 长吟揉了揉眼睛,招呼秋露开窗子,方形的蓝色晴天,铺着几块被冬风撕碎的云,絮状贴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