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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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亲。 他一直坚信,他的父亲是无辜的。 这世界上的其他人都可以怀疑他,可作为他儿子的自己,绝对不能。 他说:我是无辜的,言言。 陆雱相信他,陆雱相信总有一天,真相会到来。 靠着这个信念,在快被冻Si的冬天,陆雱咬牙挺了过来;在被黑心老板没收工钱时,他也没有放弃;在修车厂被人刁难围攻的时候,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冬天的雪好冷,他需要鼓足勇气才能把手伸进白皑皑的雪堆。打在脸上的巴掌真疼,留下的巴掌印几天才能消。铁棍在空中带出的风声,听着真让人害怕,好像连人的骨头都能打断。 可他都熬过来了,每一次。 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陆雱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太多疼了,疼到他都不知道什么滋味叫疼了。 他也从来不会喊疼。 喊疼是为了有人可以听到,可没有人会听到,没有人会为他哭泣,没有会拥抱他的伤,替他上药,告诉他再坚持一下,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没有人。他只有自己。 陆雱突然想起了“老高”。 “老高”是陆雱住在小胡同时认识的一位老NN,周围的人都叫她“老高”,除了陆雱,他总是叫她“高NN”。 “老高”那时已经快80岁了,仍然是独身一人。她住在陆雱不远处的小房子里,靠救济金生活。周围的邻居告诉陆雱,“老高”是个疯子。她年轻时认识了一个外地男人,两人相恋,这段恋情却遭到了她父母的坚决反对。有一天,那个男人说要回老家去卖地,解决完家乡的事情再回来。可他这一去就去了一年。期间,他给她写了一封信,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他说他去参军了,要打仗,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