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
正月,怀孕八个月,蒲朴还没有从“打掉”二字中反应过来,蒲父察觉出端倪,这也就有了开头那一幕,蒲朴摔在地,羊水不受控制地从双腿间淌,混着血水流到木质地板上脏了一大片。蒲朴尖叫着抓住桌脚,蒲坚哪见过这场面,就连蒲父都傻眼了。 “羊水!羊水破了!” 一句话终于点醒了他的父兄,此时他们终于慌乱起来,不光彩的事情眼瞅着就要暴露,蒲父咬咬牙,打电话给接生婆。 妊娠带来的疼痛让蒲朴无法去思考,他难受的握住哥哥递来的手。 卧室变产房,身下撕裂开来,一大股一大股的血水混合着羊水一起往外涌,浓郁的血腥味怎么样都无法散去。 折腾到半夜孩子都不肯出来,蒲朴近乎休克,他艰难地呼吸着,死死抓住蒲坚的手,指甲钳进哥哥的rou里。 “哥,我使不上劲……”蒲朴的声音很轻,眼泪从眼角留下,钻进发丝传来点点凉意,“我要死了……” “已经找人去请秦大夫了,没事的没事的。”手里的毛巾擦拭弟弟的额头,蒲坚刚才与蒲父起了争执,执意要打120送蒲朴去医院,蒲父不仅把他臭骂一顿,还勒令所有人看好蒲坚。 蒲父说家丑不可外扬。 天蒙蒙亮,新生儿一声啼哭,新生活开始了。 新生儿整张脸皱巴巴的,多么难看,像一只被拔了毛的红色猴子。 “把她掐死!”蒲父直直地命令,蒲朴正虚弱——他没有力气开口说话,悲伤弥漫在他脸上。 “爸!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杀人!”蒲坚上前制止。 场面乱做一团,简直就是鸡飞狗跳的真实写照,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