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音量越拔越高,到最后连语调都变得有些尖锐起来,“你卢靖是老到聋了听不懂人说话是吗?!” 话音刚落,餐巾被甩至桌上的声响就将他吓得膝盖一软。 又惊又怕的董彦云像失去理智般猛押那被锁住的大门把手,无奈这门已经被外头锁死,他便直接跑到侧门那打算跳窗逃跑算罢。 ——刚打开侧门,一张大床便映入眼帘。 “我让厨子给你做了清蒸海鲈,东海酒家的,你最喜欢不是?喝了那么多酒胃里还不垫点东西,回头胃痛了又躲在家里哭。” 这句耳语让彦云的耳边一阵酥麻,可后面的话与轻轻压着他的双肩的大掌一齐弄得他有种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的错觉。最要命的是,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竟使得他西裤下的性器略微抬起头来。 都怪卢靖,彦云悲哀地想。自己还这么小就跟了他,身上哪儿哪儿都是这的气味。当初刚上这艘贼船的时候还天真地想着不过区区五年,这过后他该娶妻娶妻,该生子生子,怎么着都能跟这卢七划分界限。怎知才跟了他半年,别说和女人性交了,没有卢靖在,他连自渎都难。 卢七见彦云不回应就只当他是默许了,他两手游移到彦云纤细的腰间,敏锐地发现了抽搐的肌rou和不自然的闪躲。 “这么想我?” 带笑的调侃似千根针般扎伤了彦云的自尊心,他面带愠色地从卢七怀中挣扎出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餐桌那处与男人对峙。 “让你吃口热饭这么难。”卢靖叹了口气向前走,捕捉到彦云不安分的脚步后,他沉声道,“钟彦云。” “不许你这么喊我!”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