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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他伸出手,手指无措地摸上了楚和晏的脸颊,像是要关闭楚和晏,可他不忍心,无意中碰到了什么。 “我变成这幅样子,你觉得我可怕吗?”楚和晏看着虞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权限全被打开了,但他没有立刻推开虞辞,只是平静地问:“你现在,很讨厌我吧。” “无论是我利用你的善意,还是践踏你的感情,我所做的这一切,你才会令你这样厌恶我,是我应得的,但你不必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楚和晏还在说:“你有更好的方法,虞辞,别恶心自己。” “如果我当时,”楚和晏心平气和地说,“要是选择彻底死掉就好了。”他说的每个字都很认真,无论是对过去的死亡,还是现在的后悔,楚和晏无所谓自己的结局,也不在乎虞辞是否会伤心。楚和晏直视上虞辞茫然的视线,如当时阿贝尔在十九号门口陈述遗嘱那般,公式化地开口,无情感地命令道:“虞辞,你杀了我吧。” ……他怎么敢,这样对待“死亡”?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比鞋边沾染灰尘还要不屑一顾。可虞辞未曾这样把楚和晏的生命放在如此低贱的位置上,这是他宁愿用自己交换的东西,所以无论楚和晏说得多么轻松,多么不值一提,虞辞都没法再听下去。 楚和晏看见,虞辞如他预想那般,在听完自己说完那番“真心话”后,虞辞终于停下动作,慢吞吞地退回到床边,脊背孤单地弯下去,肩胛骨像是欲要振翅而飞的蝴蝶双翼,可现在单薄的翅膀被蛛网缠住,失去抵抗的力量。 楚和晏想伸手触碰,想抱一抱虞辞颤动的肩膀,与小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