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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辞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最后来到了天台。 比起楼下,楼顶有花房和充沛的阳光,增添几分稀有生活气息。 花房尽头还有一个小房子,里面五脏俱全,虞辞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型医疗箱,楚颂自然而然地接过,熟练地替他包扎起来。 在楚颂包扎的时候,虞辞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要问多余的问题,你只要长点记性,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降到最低,别让他们有机可乘。” “……”楚颂专心给他清创消毒,低眉敛目,看起来确确实实把虞辞的嘱咐放进来耳朵里,可是,楚颂也只是保持这样的姿态,没有做出任何答应虞辞要求的回应。 见楚颂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虞辞心口莫名涌上一股焦躁,他盯着楚颂指尖慢吞吞地动作,忍了又忍,催促道:“你快点。” 楚手部动作一顿,他觉得,这句话有些莫名的熟悉。 虞辞说出去也发现了不对劲,他闭上嘴,敛下表情的波动,等到楚和晏包扎完毕,虞辞佯装镇定道:“可以了,辛苦你,我送你回家。” 仿佛身下有火在烧他,虞辞离开得很迅速,楚颂手上的药品还没有放好,虞辞已经走到了花房中间。 楚颂就这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胸口滋生刺痛的酸涩感,怅然若失,就如坐在永无落点的飞行器上,周遭尽是暗淡星辰,却没有任何一个星球,可供他停泊。 楚颂怔然垂眼,指尖的温度散去,触感钻入筋脉,在心尖长出一个刺,而那根藤蔓扎得很深,快要与他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