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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给钱挺多的。” “还有就是,那画展上全是你的画,大概三十多幅。” “我不打击你,就专业程度来说,你油画真的画的不咋地。但奈何那符茗函太牛b了,还有不少高官显达希望能高价买走那些画,借此进入符茗函的朋友圈。他没卖,每天花上万供着那展览馆。” “你有授权吗?按理说这画该有授权才能拿出来展览的。” 再后来宁茶就没再听下去了。 她打开电脑,搜索着这展览的信息。 果不奇然。 谷歌里搜索词条上千条都在讨论这个空前仅有的展览。 烧钱。 神秘。 是这展览的代名词。 点开一个采访视频。 视频里是男人的脸,消瘦,苍白。 明明该是很帅的一张混血脸。 这会儿看起来虚弱的很。 他眼神温柔盯着镜头。 在记者问到他举办展览的原因是什么。 男人笑了。 “我是在道歉。” “我希望她能看到。” 宁茶眼睑垂下。 难抑的疼痛从心口传来。 她手掌紧紧按住那快冲破的心跳。 她很难受,想大哭。 那是一种压抑许久的委屈。 1 她曾经带着这委屈在他时有时无的温情里踽踽独行,蹒跚学步,跌倒又爬起。 后来她终于放弃他了。 他又开始频繁撬动她心口压的那巨石。 她关了电脑。 躺在沙发上,紧紧拥住自己。 原谅这个东西真的太难了。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