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离不开你,沈珩,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我对你做过的混蛋事,想到你恨我,我都想杀了我自己。 对于曾经的他而言,沈珩也许就是他有兴趣时随手把玩的一支漂亮的花,心情好了就拿在手里欣赏一阵,不想要的时候就把它扔在花瓶,让它自生自灭。 可是这朵花已经不知不觉间在他心中深深地扎了根,深到和心脏的脉络血rou紧密联系,他已经知道碰一下有多痛了,现在要他□□,是要了他的命。 他用四年的时间把沈珩伤害的体无完肤,却不曾想那每一条划在沈珩心口上的刀子,其实都是在成百倍的划在了他自己身上。 只是当时他不知道,直到沈珩离开他,那些伤口,那些疤痕,才汹涌而剧烈的迸发出来,将他折磨成自己都不敢认识的模样。 他活该,所以他愿意用四年,乃至四十年,来弥补沈珩所受到的一切伤害。 周遭静谧无声,昏暗的灯光裹挟着紧拥在一起的两人,光线交错间,像是有看不见的暗流在他们之间隐秘涌动。 回病房去吧,我累了。沈珩和他对视半晌,终于开了口。 那你,要和我一起回去。江知禺迟疑的看着他。 嗯。沈珩闭了闭眼,轻声答应。 江知禺的表情终于露出了点笑容,他松开钳制住沈珩的胳膊,伸手去拉他。 刚刚他情急之下直接拔了手上的输液针,手背上流了不少血,现在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蜿蜒在手背上的暗红色血痕看起来格外狰狞。 他换了干净的那只手去牵沈珩,被沈珩轻轻侧身躲开了,江知禺眼神中闪过失落,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开门。 江知禺身上的病号服是白底蓝纹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