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感谢鲛人殿下为本文贡献了唯一一次超温柔
哈罗德回忆起自己的母亲,想起她干瘪瘦弱的胸膛,薄薄的皮肤下是一排排突出的肋骨,他小而胖的手从锁骨往下滑,弹钢琴似的,最后一个音节落在母亲的rutou上。 他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淡了,淡到只剩下嘴里弥漫着腥甜的乳汁味道,丰沛的液体从她瘦骨嶙峋的身体中挤出来,连同血液都挤得干干净净。 母亲的身体是连接他与生的桥梁,哈罗德走到桥的那头,拖着孱弱的身体,还没来得及长大,还没来得及回望这座血rou桥梁,她就轰然倾塌了。 姬玉跟着他学习音节时喉咙咕哝出音调怪异的话语,让他想起了自己牙牙学语的时期。母亲似乎是一个疯女人,又或许不是,大概生活在贫民窟的人都有着和母亲相仿的性格,所有人都用着一套行事风格,哈罗德自己也分不清。 母亲教他:“大人,您安,请您赏个面包吧。” 哈罗德咧着尚未长全牙齿的嘴,呼呼地漏风,咿呀学着:“大人,您安......” 太长的句子他总是记不住,每到这时母亲就会歇斯底里起来,她的头发总是朝着天,生气的时候像哈罗德在教堂旁边偷的绘本里一只被刺杀的豪猪。 但每当母亲歇斯底里结束后,就会搂着哈罗德的身体,让他的脸蛋贴在自己干瘪的胸部上。 她呼吸的时候像个破旧的风箱,干枯的手轻轻抚摸哈罗德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哼歌安慰他。 过了四岁后哈罗德很少有不会读的句子,但他贪恋这样的母亲——就像人们总会爱上雨后的晴天,而对平常所有晴朗的日子感到稀松平